2011年7月15日 星期五

《徐志摩全集》故事




讀者讀此文可知有《徐志摩全集》台北 版,1968 /香港版(商務) ,1983 /天津版,2005?

2011/7/15 我在某 used books 書店買到商務版第5冊 (戲劇 書信) 。其中的一些書信(包括蔣慰聰九通 、劉海栗19通 、郭有守 郭子敬各8通...... 台北版的,從缺。)


徐志摩全集
(台北:傳記文學 第一集 -第六集 1968 )
這本書最有價值的
應該是本書末章所附的張幼儀的自述
包括他決定請兒子徐積鍇到台灣,請梁實秋編徐志摩全集 (留給兒孫紀念)...
文末說"....我沒辦法說什麼叫做愛......在他一生當中......說不定我最愛他。" (p.234)
張家 張嘉鑄等《小脚與西服》張幼儀

徐志摩前妻張幼儀兒子徐積鍇 (有的是胡適親交給他的) ,幫不少忙。
年譜 (第一集)未採用陳從周的, 因此它錯誤多。

梁實秋撰編輯經過
蔣復璁撰徐志摩小傳

全六 648頁 柴霍甫的零簡

Foma Gordeyer.... - iPac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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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一再寫信促請下﹐大概是盛情難卻﹐一九八三年七月中﹐趙家璧終于將剛剛為香港商務 印書館出版《徐志摩全集》而作的近萬字序言寄來《隨筆》。原來﹐徐志摩是他在光華大學讀書時的老師。他不但在英國文學研究方面得到過徐志摩的薰陶﹐而且在 半工半讀當編輯時也得到過徐志摩的指點﹑幫助。至三十年代初﹐他不僅與徐志摩一直保持著交往和通信﹐還熟悉了徐志摩的夫人陸小曼﹐當時就有過給徐志摩編一 部全集出版的想法。一九三一年徐志摩乘飛機失事遇難以後﹐趙家璧徵得良友公司經理同意﹐開始找陸小曼商量﹑醞釀編輯徐志摩全集的步驟﹐訂出了出版規劃。當 年﹐趙家璧就已經把徐志摩已出的詩集﹑小說集﹑散文集和劇本等各種版本收集到手﹐同時花大力設法搜集徐志摩在南北各地報刊發表而沒有入集的作品。還與陸小 曼合擬了一封徵稿信﹐由「良友」出面﹐向徐志摩生前友好徵求借印徐志摩的書簡。「但反應不強。北方的幾位掌握大量書信的朋友﹐都默不作聲。」結果﹐他們總 共只搜集到徐志摩未發表的信一百零五封。一九三六年十月間﹐《志摩全集》初步編成後﹐卻由于「陸小曼當時生活困難﹐急需現款」﹐而商務印書館可以給陸小曼 預支一大筆現款稿酬于是由胡適與王雲五講妥﹐趙家璧協助編好的此套《志摩全集》 全部稿件﹐由陸小曼經手從「良友」轉到了商務。不料全集文稿移交一年後﹐ 上海「八‧一三」抗戰爆發﹐「良友」宣告破產關門﹐商務總機構先往香港﹐後遷重慶。《志摩全集》的出版﹐不得不擱置。幸得商務編審部具有遠見和認真負責﹐ 在兵荒馬亂的戰爭年代將全集文稿妥善地轉移到香港保存。抗戰勝利後﹐商務編審部就將全集文稿整理編好﹐交付排字。雖未及出版﹐卻打成了紙型﹐留有清樣﹐直 至全國大陸解放。一九五四年﹐我國出版業和其它行業一樣實行社會主義改造﹐北京商務印書館按國家有關政策規定﹐把《志摩全集》全部清樣和紙型退給陸小曼保 存﹐對已付稿酬不再追還。一九六五年四月三日﹐先後任上海文史館館員﹑上海市人民政府參事室參事的陸小曼﹐病逝于華東醫院。她臨終前﹐仍念念不忘《志摩全 集》的出版﹐遺囑將全集全部清樣和紙型交徐志摩的妹夫陳從周保藏。幸賴陳從周深謀遠慮﹐他于一九六六年春把全集清樣送交北京圖書館保存﹐另將一大箱紙型交 可靠人保管。這樣﹐此套由趙家璧一手組稿編成的《志摩全集》(共五卷﹐計詩集一卷﹐散文集二卷﹐小說集一卷﹐戲劇和書信合集一卷)﹐才免遭「文革」浩劫﹐ 得以幾經滄桑巨變﹑曲折輾轉將近四十年之後﹐由商務印書館香港分館按原紙型翻成膠版﹐在香港首次印行。
趙家璧「一角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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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日记︾晨光图书出版公司1947年版
徐志摩与陆小曼
几种《徐志摩全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首清新雋永的《再別康橋》,讓人們認識了徐志摩,更喜歡上了徐志摩。
1931年徐志摩遇難後,陸小曼在徐志摩的學生趙家璧的提議下,萌生了兩人為徐志摩編選《志摩全集》的想法。此事從1932年開始醞釀,1935年被排上工作日程,歷經抗戰烽火歲月、建國後的政治環境以及“文革”動盪浩劫,直到1983年商務印書館香港分館改名為《徐志摩全集》5卷本出版,波三折,前後跨越了半個世紀,在我國現當代出版史上留下了富於傳奇色彩的一頁。
  一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不幸遇難,趙家璧立即想到應該把老師生前交給他的遺作《秋》盡快送到讀者手中,作為對恩師的奠祭。為此,他特意寫了一篇充滿感情的散文《寫給飛去了的志摩》,與《秋》合為一冊,作為《一角叢書》的第13種,於11月27日出版。此書出版後,受到熱愛詩人的讀者的廣泛歡迎,一印再印。
之前,由於《秋》的首頁需要一張徐志摩的照片,趙家璧前往拜訪陸小曼。當陸小曼知道趙家璧出版志摩的《秋》,表示出了極大的欣慰,她提出還藏有徐志摩的其他遺稿、日記、書信等,詢問他能否幫助做些整理工作。這時,趙家璧便向陸小曼建議為徐志摩出版一套全集,既可寄託哀思,也是對現代文學的一大貢獻,他們因此達成了編選《志摩全集》的初步意向。陸小曼後來在回憶錄中寫道:“在他(徐志摩)遇難後,我病倒在床上有一年多。在這個時間,昏昏沉沉,什麼也沒有想到。病好以後趙家璧來同我商量全集出版的事,我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於是,他們開始分頭蒐集徐志摩發表在各處以及國外的文章、資料。 1935年5月,趙家璧從上海趕到北京為《中國新文學大系》的出版訪友組稿,拜訪了鄭振鐸、冰心、周作人、沈從文、陳夢家、胡適等徐志摩的京都舊友,向他們說出此行的另一目的和計劃,結果得到了他們的讚成和大力支持,鄭振鐸更建議他去征求茅盾的意見,只是胡適對此的態度顯得有些冷淡。
回到上海,趙家璧又和茅盾商量。茅盾認為,徐志摩的詩,在當時的新詩作者中還沒有人能與他相比的;日記和書信是研究一位作家最重要的資料;今後幾代人會研究他,現在出版他的全集具有一定的意義,並鼓勵他盡最大努力蒐集志摩的信札、日記,為中國出版界編出第一部現代作家全集來。於是,趙家璧著手工作,並與陸小曼商談編輯全集的步驟,協助陸小曼蒐集散落在各地刊物上的詩歌、散文、小說和劇本等,向圖書館和收藏家借閱文學期刊,蒐集散見各處而未編入文集的零星文章,特別是徐志摩的日記和書信。為盡量蒐集徐志摩書信,他們合擬了一封情辭懇切的信,還附印了一封由良友圖書出版公司出面的鉛印公函,向徐志摩生前好友徵求借印作者的書信手跡。然而,發出的徵求信反應很一般,北方的幾位掌握大量書信的朋友都默不作聲。一種說法是:由於當時徐志摩的朋友們都把他的死怪到陸小曼的頭上,認為是小曼害了他,所以她編全集,那些朋友不肯予以支持。當時徵得的書信,僅有致劉海粟19通,致蔣慰堂9通,致郭有守9通,致郭子雄8通。陸小曼很失望,但她不願再去求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陸小曼拿出了她自己手中的全部日記和書信。她對趙家璧說:“這批家書內容,很多涉及我們間的私情,也有牽涉到家庭瑣事的。我原來不准備全部交你拿去發表,現在北方的老朋友們都不來支援我們這個全集的計劃,萬不得已,只能由我一個人來出醜了。我也不想再去校讀,將來付印前,你幫我做些清潔工作​​吧。”
經過多方尋找、索討,1935年10月,趙家璧將編輯整理好的徐志摩資料、書稿、書信手蹟等編成詩集1卷、散文4卷、小說1卷、戲劇集1卷、書信集2卷、日記1卷共10卷100萬字,交給自己所在的良友圖書出版公司的經理。當時,陸小曼曾給徐志摩的表妹夫陳從周寫了一封信,提到了這個時期的工作和想像著快要印行《志摩全集》時的喜悅心情。信中寫道: “志摩日記及書函正在抄寫中,只因信件太多,一時亂得無從理起,現在我才將散文、詩集等編好,再有幾天就要動手編書信了,那時定會抄就奉上的,好在也沒有多少日子了,雖是新產生的,可是其味或美得多,洵美也曾問我要志摩的東西,我也沒有送去呢。《志摩全集》大約三月中能出版了,到時一定送一份給先生看,只是我頭一次編書,有不對的地方還望你們大家指教才好。”那時,陸小曼對出版《志摩全集》充滿了希望。
第二年3月,趙家璧把徐志摩的部分日記和書信以《愛眉小札》的書名,列入《良友文學叢書》出版,走出了全集出版的第一步。
  二
1936年10月,時任北京大學文學院院長的胡適來到上海。趙家璧約了陸小曼,在北四川路味雅酒樓宴請他。席間,陸小曼向胡適介紹了她和趙家璧已編就了《徐志摩全集》初稿的情況,請求他把徐志摩給他的信以及給北方朋友的信由他蒐集後儘快寄到上海,並再次請胡適向林徽音、凌叔華等北方朋友徵借書簡和日記,最後請胡適為全集寫一篇序,但胡適卻顧左右而言他,不予置否。
3天后,胡適對陸小曼說,《志摩全集》放在“良友”出版不合適,建議改交商務印書館,商務印書館總編王雲五已表示同意,並願立即預支版稅1000元。這對經濟困難的陸小曼而言,具有很大的誘惑力。陸小曼便打電話給趙家璧,讓他把書稿送到她的住處。趙家璧到了陸家,把已編排好的文稿全部交給了陸小曼。陸小曼對他說,胡適已為《志摩全集》另做了安排,他已經跟商務印書館總編王雲五講好,由他們負責出版,王雲五不日將來取稿件。趙家璧見陸小曼已作了決定,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想:也許胡適不願意由經常出版魯迅等左翼作家書籍的良友圖書公司來出版他們新月派詩人的全集;也許胡適手頭有許多書簡和日記,又蒐集了許多詩歌、小說、散文,想編一部更完美的全集。反正編選全集的初步工作已完成,只要全集能夠早日出版,讓有志於研究徐志摩的人能從中有所獲益,也就對得起恩師的在天之靈。
然而,當陸小曼跟商務印書館簽訂合同,寄去稿子,《志摩全集》正要校對的時候,“八一三”戰爭爆發,上海被日軍佔領。而陸小曼又生病好幾個月,等病好了再去問,得知商務印書館預備遷走,一切都處於紛亂狀態,根本談不上出書的事了。商務印書館只是口頭答應,等安定了再出書。不料一年年過去,陸小曼卻從此與商務失去了聯繫。由於《志摩全集》的出版變得渺無音訊,陸小曼受到沉重打擊,她後來寫道:“我懷著一顆沉重的心回到家裡,前途一片渺茫,志摩的全集初度投入了厄運,我的心情也從此浸入了憂愁中。除了與病魔為伴,就是整天在煙雲中過著暗灰色的生活。”
抗戰結束後,陸小曼來到回遷上海的商務印書館打聽書稿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熟人,才知道他們當時匆忙撤退,先是到了香港,再轉到重慶。在抗戰時期,因忙著出版抗戰刊物,根本沒有想到再出徐志摩的書。現在雖然遷回,但幾經輾轉,連館內的人也不知道書稿究竟在哪裡了。
1946年的一天,已在主持晨光圖書公司的趙家璧去看望陸小曼。陸小曼一見到趙家璧,就流下了眼淚,她非常失望地告訴​​趙家璧:“志摩的稿子,可能在香港,也可能在重慶,要查起來才能知道這一包稿子是否還存在。”並近乎懺悔地說:“那年,胡適逼我把《全集》交給商務印書館,一方面是利用我急於要錢的心理來破壞我們的合作;但他真正的目的還在於,不願讓新月派詩人的全集,由你這樣一個青年來當編輯。特別是胡適對良友公司出的文藝書中,左翼作家如魯迅、茅盾等占主要地位,心中最不高興,因此他千方百計逼我把這套書拿出來。我當時也預料到,進了'商務'這個大書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現在事實不正是這樣嗎?今天后悔也來不及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趙家璧只能勸慰陸小曼,又問她是否還有其他的日記或遺稿之類,以便他將這些內容與《愛眉小札》等重新合編一冊。陸小曼說:“明年正好是志摩誕生50週年,讓我再去找些未發表的日記編一本新書吧!但是志摩最好的日記,還有幾本,都不在我這裡,而是在北平的兩個人手裡,我也沒有辦法去要。”後來,陸小曼找出了徐志摩寫於1918年的《西湖記》,寫於1926年至1927年的《眉軒瑣語》,連同徐志摩親筆題名的《一本沒有顏色的書》,再加上原來已出的《愛眉小札》和《小曼日記》等共5個部分,總題為《志摩日記》,於1947年3月由晨光圖書出版公司列入《晨光文學叢書》中出版。陸小曼在序文中說:“一年年的過去,到今年整整十年了,他倒五十了,《全集》還是沒有影兒,叫我說什麼?怪誰?怨誰?”並在序中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心願:“我決心要把志摩的書印出來,讓更多的人記住他,認識他。這本日記的出版是我工作的開始……我預備慢慢的拿志摩的東西出齊了,然後再寫一本我們兩人的傳記,只要我能完成上述的志願,那我一切都滿足了。”
  三
但是,《志摩全集》直到新中國成立都沒有出版,而且《志摩全集》的書稿在得與失之間還曾一度撲朔迷離。
事實上,抗戰勝利後,《志摩全集》一大包書稿幾經遷移轉折後並未遺失。由於香港商務印書館編審部的工作人員既有眼光也很負責,不僅將《志摩全集》保全了下來,還對它進行了及時的整理、編校,最後還留下了清樣,打成紙型。只是世事多舛,1948年後因為複雜多變的國內形勢,根本就沒有出版《志摩全集》的可能性。
不久,陸小曼找到了當時商務印書館總經理、徐志摩的老朋友朱經農,讓他幫助查找《志摩全集》書稿的下落。朱經農很快回信說,全集文稿安然無恙,但還在香港,他一定設法在短時間內找回來。陸小曼得知後,高興得手舞足蹈,打電話約趙家璧前去商量:“怎樣才能讓《志摩全集》快快出版。”但這時已是抗戰勝利後的第三年了,不過此後卻又沒有了任何音信。
1954年,我國出版業和其他各行業一起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商務印書館也不例外。這年春天,陸小曼突然接到北京商務印書館的一封信,說《志摩全集》的書稿找到了,但限於當時的情況,自然也沒有出版的可能,因此按國家政策規定,把該書全部清樣和紙型退還給陸小曼保存,而對曾經預付的版稅則不再追還。陸小曼看到書稿的末尾有商務印書館編審部所寫的後記,簽署的日期是“民國三十七年七月一日”,也就是1948年7月,這應當是陸小曼請朱經農查找後,由編審重新整理髮排的。陸小曼看到書稿清樣,欣喜若狂。回想在抗戰勝利後的4年內,她四處奔波,費了無數精力,也沒有得到明確答复;而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全部的稿子同版型,一時百感交集。只要稿子還在,就一定會有出版的機會!然而,陸小曼最終沒能等到《全集》出版,於1965年4月3日在上海病逝,彌留之際她還念念不忘《志摩全集》出版的事……臨終前,陸小曼囑咐堂侄女陸宗麟把全部清樣和紙型交給徐志摩的表妹夫陳從周保藏,後來《志摩全集》的紙樣,則由陳從周交給徐志摩的堂弟媳、徐崇慶遺孀馮婉珍保管。
十年浩劫,幾乎所有的中國文化遺存都被當成了革命的對象。幸賴一開始保存《志摩全集》清樣和紙型的陳從周的深謀遠慮和精心安排,才於1966年春,把商務印書館的清樣送交北京圖書館保存,一大箱紙型托徐家後人保管,才使這寶貴的清樣和紙型得以倖免於難。
關於《志摩全集》的紙型,後來還有一個故事。陳從周在《含淚中的微笑——記陸小曼山水畫卷》中說:“可惜的是那《全集》的紙版,我歸還了徐家,已在抄家中丟失了其中一冊。”據徐志摩的堂侄徐炎回憶,當年,陳從周把紙型交給他母親馮氏保存時共10包,並在移交時講明,這是陸小曼編的《志摩全集》的紙型,沒有出版成書,只是北京圖書館存有清樣,陸小曼已領取全部稿酬,暫請徐家保管,等與俞平伯聯繫好後,再交給何其芳與俞平伯所在的文學研究所保存。後來,陳從周未把聯繫結果告知徐家,徐家猶豫不決又無俞平伯地址,不敢貿然郵寄,就此將事擱了下來。 1968年,《志摩全集》紙型被紅衛兵抄走。 1981年,發還抄家物資時,找回來一看還是10包,但仔細翻閱,其中一包是政治學習材料。據說,陸小曼在擔任上海文史館館員後,曾參加過政治學習,因此有此資料。後來聽說當時紅衛兵抄去《志摩全集》後,打開一看,看到這一包政治學習資料,他們就不敢亂動,原樣封起來,並在上面書寫:“內系各種讀書計劃複印用紙,不可重壓,要珍重!”這樣,另外9包真正的紙型才得以幸運地保存了下來。
1983年,商務印書館香港分館綜合編輯部決定把舊編《志摩全集》合編成5卷,計詩集1卷、散文集2卷、小說集1卷、戲劇和書信1卷,改名為《徐志摩全集》,在香港正式出版,使用由陸小曼與趙家璧編輯的原有清樣和紙型。此時,離《志摩全集》編輯完稿整整過了50年。年屆古稀的趙家璧收到香港分館請他為《徐志摩全集》寫序的信函,興奮不已地說:“總算出版了,總算出版了,小曼活著就好了,活著就好了!”他在長約一萬字的序言中寫道:“能按《志摩全集》的本來面目與世人相見,連我本人也從未存此奢望。五十年後居然如願以償,真是要感謝商務的。
1988年,上海書店的林國華、劉華庭拿著一摞《徐志摩全集補遺》請已經是80高齡的趙家璧幫助審校,趙家璧又推薦光華大學的老同學徐承烈協助​​審校。 1992年,當年未收入《志摩全集》的詩歌、散文、小說、書信、日記等,被編輯成80萬字的4大卷的文稿,後以《徐志摩全集補編》的書名在香港出版。
  四
最後,需要補充說明的是,1983年秋,由商務印書館香港分館根據保留下來的清樣與紙型而編印出版的《徐志摩全集》5卷,嚴格地說還不能叫全集,因為遺落的作品實在太多了。過了差不多10年,香港分館又出版了《徐志摩全集補遺》4卷,兩相結合,才可稱為比較完整的《徐志摩全集》,但仍有大量遺珠,一批如日記、書信等珍貴的徐志摩文稿一再散佚。而在此前後,1969年,在徐志摩前妻張幼儀的倡議下,由徐志摩的表弟蔣复璁和好友梁實秋主編,台灣傳記文學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徐志摩全集》共6輯,其中,第1 輯為紀念文章與年譜(也有少量未刊稿),第6輯為遺文,其餘4輯均係影印徐志摩著作的單行本,但失收了大量散佚在內地的文稿。 1991年,廣西民族出版社出版了趙遐秋等編輯的5卷本《徐志摩全集》,以徐志摩單本著作分類,後附同類軼文。
這三種《徐志摩全集》,無論是港台版的還是中國大陸版,各有優缺,各家共同的缺陷主要有兩點:一是對徐氏散逸著作搜尋不力,致使許多該收入全集的著作都沒有收入;二是校勘的功夫下得不夠,先前的錯舛不僅沒有得到校改,反而因名為全集而將之扶正。
2005年5月,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由韓石山擔綱主編的《徐志摩全集》,採用了前幾種全集沒有採用的“分類編年體”的體例,是收文最全、編排最合理的一個版本,它囊括了迄今所能見到的所有徐志摩的詩歌、散文、小說、戲劇、譯文、書信、日記等共約250萬字8卷本的《徐志摩全集》,問世後深受業界和讀者的好評。 (周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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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 (悼志摩)  胡適


(胡適原註:獅子是志摩住我家時最喜歡的貓。)
獅子踡伏在我的背後,
軟綿綿的他總不肯走。
我正要推他下去,
忽然想起了死去的朋友。

一隻我拍著打呼的貓,
兩滴眼淚溼了衣袖;
「獅子,你好好的睡罷。.......
你也失掉了一個好朋友。」

二十,十二,四夜


(天津大公報 文學副刊 第205期 1931/12/14) 徐志摩全集 (台北:傳記文學 第一集 1968 頁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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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網路txt 格式

· 徐志摩诗集
· 徐志摩爱眉小札日记
· 徐志摩诗全集
· 徐志摩散文集
· 徐志摩作品精编.诗歌卷、散文卷
· 再别康桥--徐志摩浪漫诗歌精选
· 徐志摩诗歌经典(附光盘彩图珍藏版..
· 新编徐志摩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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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全集補編(全四集)套裝 1993 商務

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5月出版的《徐志摩全集》
(我不懂英文,全集中英文的校勘与注释,是请复旦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谈峥教授做的。协助我编校的,还有白琳、梁毅、韩樱、卫淑娟等。天津人民出版社的领 导和诸位编辑朋友,尽心竭力,弥补了我在编校上的许多不足。特别要感谢的是,天津人民出版社聘请了文秉勋、徐柏蓉、谢大光等专家复审。没有这么多的人的通 力合作,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徐志摩全集(共8册)

作者: 徐志摩
出版社: 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 2005-5
页数: 3572


据记者了解,1969年,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徐志摩全集》,但失收了大量散佚在内地的徐志摩文稿。 1983年,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了陆小曼主编5卷本《徐志摩全集》,但其出版和编纂历经半个多世纪之后,也有很多遗珠。1991年和1995年,广西民族 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分别出版了两个全集的版本,仍有这样的问题。“让人欣慰的是,天津人民出版社的这一套《徐志摩全集》是现在收文最全、编排最合理 的。”韩石山自信地说。(记者张弘)

“新近补充的内容也非常重要,更是经历了坎坷的。”韩石山说,“徐志摩的‘府中日记’和‘留美日记’,抗战时被一个日 本宪兵拿走,20世纪70年代又通过朋友送还。后来又从徐志摩的儿子辗转到徐志摩的表弟———古建筑专家陈从周教授的手里。20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的《徐 志摩全集》都没有收入这两本珍贵的日记。”记者注意到书中收录了徐志摩的硕士毕业论文。“徐志摩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他的硕士毕业论文一直保存在哥伦 比亚大学图书馆”,韩石山将其复印了一份,首次收入全集。此外,通过仔细查阅二三十年代的旧报刊,韩石山也发现了不少遗漏的徐志摩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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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1896-1931), 原名章垿,字志摩,浙江省海寧縣人,以三十六歲英年早逝,成為文壇上早殞的一顆燦爛星子。他的主要作品有詩集《志摩的詩》、《翡冷翠的一夜》、《猛虎 集》、《雲遊》等,以及散文集、短篇小說集等。近年由香港商務印書館出版《徐志摩全集》及《續集》共五冊,收集詩、小說、散文、戲劇及書信,已盡其可能收 集徐志摩的作品,是目前較完整的全集。

徐志摩的詩,充滿了浪漫的想像及熱情,在熱情之中,一唱三嘆,情意隨著詩的音韻節奏聲聲唱出,自輕巧拈來的文句裡,暢敘作者的情感思想,由熟練的文字技巧 中,娓娓述說生命的哀樂與喜悅,故有「浪漫主義的調情聖手」之稱。<落葉小唱>一詩雖然不長,但是卻情意盎然,今錄於下:
一陣聲響轉上了階沿
(我正挨近著夢鄉邊;)
這回準是她的腳步了,我想

在這深夜!

一聲剝啄在我的窗上
(我正靠緊著睡鄉旁;)
這準是她來鬧著玩
你看,
我偏不張皇!

一個聲息貼近我的床,
我說(一半是睡夢,一半是迷惘:)

『你總不能明白我,你又何苦
多叫我心傷!』

一聲喟息落在我的枕邊
(我已在夢鄉裏留戀;)
『我負了你』你說
你的熱淚
燙著我的臉!

這音響惱著我的夢魂
(落葉在庭前舞,一陣又一陣;)
夢完了,阿,回復清醒;惱人的

卻只是秋聲!
(《徐志摩全集》第一輯,頁11,香港商務印書館)



徐志摩全集》《以下簡稱(全集)》由徐志摩的夫人陸小曼女士和趙家璧先生主編,原應在三十年代出版。但因故擱置,幸終於在一九八三年由本館將之出版。 ...



陸小曼編《徐志摩全集》出版始末

中安網 虞坤林 2005-01-04 10:30



今年年初,我再次來到上海建國西路,拜訪了徐志摩先生的侄子徐炎老師,承他不棄提供了不少徐家的史料。在閑聊中談到了有關陸編《徐志摩全集》出版前的相關事實,覺得有一定的史料價值,即整理成文,以存史料。
1965年徐志摩的遺孀陸小曼女士,因病不起與世長逝。遺有《志摩全集》的紙型由其侄女陸宗麟交給陳從周先生。陳老只知共有10包,未將每包紙 型打開細看即用車送至徐家,轉交給徐志摩的堂弟媳馮婉珍老太(徐崇慶遺孀)。陳老移交時講明,這是陸小曼編的《志摩全集》的紙型,沒有出版成書,只是北京 圖書館存有清樣,陸小曼已領取全部稿酬,今請徐家暫時保管,等與俞平伯先生聯系好後,欲交給何其芳與俞平伯他們的文學研究所保存。時『四清』運動已開始, 俞平伯先生的處境並不太好,故當陳老將意圖轉告徐家時,表示他來與北京方面落實之後,再請徐家小輩付郵寄往北京。後陳老未把聯系結果告知,徐家猶豫不決, 又無俞平伯地址,不敢貿然郵寄,就此將事擱了下來。誰知,好事多磨,一轉眼到了1966年,那場暴風驟雨式的運動,大家都始料未及。在那無法無天的歲月 裡,徐家也難逃厄運。一天,來了一批打著『造反有理』旗號的復旦中學紅衛兵,將徐家搜了個屋翻天,臨走時,將徐家的藏書,連同用兩只大皮箱裝下的這10包 《志摩全集》的紙型版片一起帶走了。徐家為之懊恨萬分,但面對這個局面誰也無可奈何。
   一轉眼十餘年頭過去了,『四人幫』倒臺後,全國出現了撥亂反正的新氣象,徐家自然首先想到的是,陸小曼所遺下來的10包《志摩全集》紙型版片,內心十分 焦急,四處打聽,了解到上海對於抄家物資是分門別類地存放在各處的幾個倉庫中的。徐家想到紅衛兵抄去的還有幾大箱的家傳古書(按徐崇慶之父徐蓉初先生也是 海寧的有名藏書家)。於是按照文藝書畫類,再央請人分頭查找。終於在一處的倉庫中發現了高高一堆的東西,上面用大張的紙復蓋著,卻不像古籍書;也不像畫 軸。揭開一看,好生面熟,正是這10包紙型。在第一包上面,由紅衛兵貼著一張告示,『內系各種讀書計劃復印用紙,不可重壓,要珍重!』原來,紅衛兵將這些 資料抄走後,即對這些材料進行審查,打開第一包紙型仔細辨認,卻是些有關社會主義的學習文獻,也就沒有再往下查看,故貼上這一告示。紙型從此得以暫時保 護。一等十餘年,它就這樣幸運地逃過了毀滅的厄運,久散又合,物歸原主,徐家自然是一番高興。立即辦妥領回手續,但是原來被抄走的二只大皮箱是沒有了。
  不久,商務印書館北京聯絡組的林爾蔚、楊德光先生聞訊來到徐家。他們見到一包包紙型版片,自然也很高興,經過仔細辨認和鑒定之後,認為紙型的凹 字字型棱角基本保持完好,可以打城黑樣付梓,即向徐家表示要收回紙型。一清點,《志摩全集》紙型9包沒有錯,只是其中一包是老版本的《志摩的詩》,紙型規 格和編排方式均不同於陸小曼所編的《志摩全集》。對於這一包小規格的《志摩的詩》為何混入其中,他們也難於弄清,認為事隔多年,轉手又多,當時從倉庫取將 出來送運到陸小曼住處,大家也沒能細看,認為都是《志摩全集》的紙型。那麼到底在全集中缺少哪一部分,一時難於斷定,估計問題出在散文集中,好在北圖(現 在稱國家圖書館)藏有全部清樣,可以借出來進行校對補齊。何況有了全集絕大部分的紙型,也省卻了不少時間,給早日使全集出版創造了條件。正巧1982年是 商務印書館建館八十五周年,香港商務印書館從檔案中知道有一套《志摩全集》已經打好紙型,由於歷史的原因未能問世,而紙型失蹤,正在四處打聽。得到北京總 館電話,告知紙型已找回的好消息。即在是年9月,由商務印書館上海聯絡處領回《志摩全集》的紙型,直接轉交香港。隨即由香港商務印書館全體工作人員盡了很 大的努力,借出北圖清樣,校對補充,對於較舊的紙版則給予補正,在保持書版原貌的基礎上,保證了出版的質量。並將《志摩全集》更名為《徐志摩全集》,將原 來的內容分編成五卷本,於1983年初全集首版問世。香港商務印書館有鑒於徐志摩的作品未能收編的尚多,於是四卷本『補編』的工作,自五卷本整理校勘之日 起,也就開始了,本打算將《府中日記》及《留美日記》收入補編中,後來不知何故,未能如願。
  從著手編輯到成書出版,整整走過了半個世紀,由志摩的遺孀直接參與編輯的《徐志摩全集》終於問世。
  由於《徐志摩全集》有著這樣傳奇性的流轉過程,因其離奇曲折,難免在當時人之間引起了一些誤會。首先是陳老與徐家,因為徐家沒有及時的將稿子寄 給俞平伯與何其芳,而導致文稿被抄,陳老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責怪徐家小輩太不聽話。後來因紐約大都會仿造『明軒』工程之事他到了美國,往訪了張幼儀女 士,談起了此事,張女士丟下了一句話『從周弟是有心人,為了志摩事花了不少心血,是唯一看護他的人,比他自己的小輩超過萬倍……』。說陳老為宣傳志摩花了 不少心血,受之無愧,而將徐家的小輩,誤認為對志摩的宣傳不關心,那是冤哉。全集在二十世紀中期交商務時,陸小曼因生活困難已預支了稿費。故這次出版時商 務沒有付稿費,但考慮到徐家為全集紙型版片的保管,付出了物力和人力,即支付五百元錢作為補償。徐崇慶遺孀馮婉珍拿到這錢後一直沒有動,將它存入銀行。 1999年,徐志摩故居在其故鄉修復開放,時馮婉珍已故世,志摩的侄兒徐炎先生,從銀行中取出此款,連本帶息己有千元,他再添上二千餘元,湊成三千元整 數,來到故鄉硤石,捐獻給浙江省海寧市博物館以盡心意,留下了一段佳話。
  光陰如箭,一轉眼這部由徐志摩遺孀直接參與編輯的《徐志摩全集》問世已有二十餘個年頭。回顧這發生在上世紀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事,無不為之感 嘆。要不是因這十包紙型中,混入了一包社會主義學習文獻,在那個非常時期這部全集紙型能否保存下來,那很難說。更要說到的是,在六十年代那個非常時期,對 於這部作品的保存,是需要有一定的勇氣與膽識,而徐家卻義不容辭的接收了它,保管了它,雖任重道遠,卻認為是應該做的。以後發生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等到 形勢好轉,時已80高齡的馮老太,不顧年老體衰,不避寒暑四處奔走,而歷經阻難,終於使全集完壁歸趙,盡管徐家人不居功,更沒有邀功之念與自我標榜。但這 部全集的出版,應該講有他們徐家的一份功勞。
  要不是因這十包紙型中,混入了一包社會主義學習文獻,在那個非常時期這部全集紙型能否保存下來,那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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